“要是知道小先生与你有关系,小的打死也不敢偷小先生的鱼。”
“爹爹,他栽在你手里过?”
吴静香走到吴大城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吴大城挑了碟子里的几粒花生米,放在嘴巴咯吱咯吱地咀嚼几下,才慢悠悠地说道,“哦,这家伙以前做扒手,被我逮过几回。
扔了几回牢房就老实了。”
吴静香不信,关起来就老实,天下也没那么多的惯犯了。
“那时候县衙关押的人多,牢房有点挤,我就把他扔到重犯牢房里,那重犯里头有几个变态,喜欢走旱路——”“哎呦!
娘子你踩我干嘛!”
吴大城突然疼的叫出来声。
他还没有向女儿诉说他的光辉事迹,就被自己娘子结结实实踩了一脚。
苏氏对自家口无遮拦的相公翻了个白眼,自家的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什么龌蹉事都说,也不怕污了闺女的耳朵。
第二天,吴文清只带了师爷与几个衙役便来了。
他们一行人站在田埂边,看着波叔他们放水捕鱼,又下田走了几步,看看水稻上的稻穗。
“文清兄,此乃好消息!
这稻田既能养鱼、又能种稻,一举两用啊!”
师爷兴奋地说道,他从稻穗上掰下几颗谷粒,塞到嘴里。
师爷名叫杜子腾,二十岁出头,原本与大哥是同窗,只是可惜之前的科举落榜了,家境贫寒,没有多余的钱财供给他再读三年,便做了大哥的师爷,跟着大哥来夏邑。
师爷只是县太爷的私人助理,可以任由县太爷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