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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嘈杂像是隔着深海,嗡嗡地,不甚清晰地断断续续,“…怎么回事…陈知青…昏倒…谁泼的水…中暑…三月…”

然后,自己好像被人背起来就跑。

风知意模糊地感觉到血液越来越凉、流速越来越慢,心脏和脉动好像在渐渐停摆,身体渐渐冰冷得感官在逐渐消失,她甚至好像都听到了脏器尖锐刺耳的罢工声,像是死亡的长鸣。

怎么回事?

她这是要死了吗?

是之前丧尸皇那重重一击足以致命?

可刚刚被水淋头泼脸又是怎么回事?

末世的水资源那么珍贵,谁会这么浪费?

还有模糊听到的陈知青、偷懒、恶意得让生理本能畏惧的陌生眼睛又是什么鬼?

冰冷又窒息的黑暗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涌来,风知意强撑着混混沌沌的意识不肯被彻底吞灭沉没去。

或许就是因为她的不肯放弃,黑暗中恍惚有一点萤光颤颤巍巍地微弱亮起。

绿色的,像极了生机。

那点萤光晃悠悠地,艰难地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亮得风知意缓过了一口气,她的感官又模模糊糊地恢复了些许,就感觉自己在被人灌不明液体。

风知意无力反抗地任由那冰冷的液体流进了喉管,然后那人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才离去。

艰难地睁开眼,风知意模模糊糊地看见自己竟然被孤孤单单地留在了一个破旧昏暗的屋子里。

救她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她都在濒死的边缘了为什么还不送她去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