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个人的声音很难听,长得却很帅,是那种很阳刚很粗犷的帅,放到后世一定能吸引一票小姑娘。
胤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好几眼,发觉这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的斑驳怪异,生气与死气竟然一样浓郁。
而且,夹杂在这生气与死气之间的,竟然还有另外一种,让胤禛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是什么呢?
胤禛一时想不起来。
虽然心思数转,但胤禛脸上半点没露,一边拿眼四处瞟,一边问道:“还有空房吗?在下想要歇息一阵。”
那男人打量着胤禛干净得过分的衣衫,心下早有思量,把他定位成了不能惹的那一类。
听见认真询问,他急忙端起一张笑脸,谄媚道:“对不住了小公子,咱们这儿地方小,只提供食水,不提供住宿。”
主要是这地方荒凉得很,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有一个生人来。在这里开客栈,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突然,胤禛眼睛一亮。因为他在大堂的西北角里,看见了他想要找的人。
“道长,你可让我好找啊!”胤禛拂开那个男人,大步走到玄真道长那一桌,直接坐了下来。
那男人转回柜台,打了一瓶酒端着走过来,笑道:“原来两位是旧识,到省的小人再多擦一张桌子了。这位公子,这是小店的特色蛇膏酒,您要不要尝尝?”
胤禛笑道:“既然是特色,那自然是要尝尝的。”
他从荷包里摸出两颗金豆子,放进托酒的红漆小茶盘里,“再有什么特色菜,也炒几个上来,我与道长许久未见,要好好叙叙旧。”
看见金豆子,那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边连连应声,一边迅速将金豆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