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个普通小辈敢这样对他说话,杨老爷子立马就能脱下臭鞋,用鞋底抽他的脸。
但当这个小辈儿变成了在京城里当官的王宽,杨老爷子就只觉得,他果然是在京城见过大世面的,说话就是有道理。
“宽哥儿说得有理,我听你的。”
那时候的百姓就是这样淳朴现实,也是平头百姓对当官的存着本能的敬畏。
劝住了老爷子之后,王宽才问道:“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三婶子?”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老爷子没开门之前嘴里就嚷嚷着“老三媳妇儿有救了”之类的话。
难不成,是三婶子被邪祟给附身了?
杨老爷子脸色一变,颇有些讳莫如深。
王宽道:“大师已经来了,不管是什么邪祟都不好跑不了。我早晚都会知道,叔爷还是告诉我吧。”
这是大实话,但老爷子一辈子奉行的都是家丑不外扬,要他亲口对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丑事,他还真的说不出口。
这时,盘腿坐在炕上的老太太出声了,“你个死老头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如果不是宽哥儿带来了高人,说不定咱们全村都得遭殃。”
王宽神色一凛:情况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当着小辈的面被老伴数落杨老爷子有些羞恼,“你个死老太婆,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呀?”
老太太眼睛一瞪,一拍大腿就要起身。但余光瞥见王宽,寻思着到底还是要在小辈面前给这老头子留几分颜面,也没当场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