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欺软怕硬,大抵便是如此了。
如果真的是十几岁时的玉录玳,必然会羞愤异常,却又强撑着尊严不发做。
但很可惜,天并不站在安郡王府这边。
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重生一世的八福晋,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玉录玳并没有动怒,而是笑意妍妍地说:“舅母这是什么话?什么贫贱之交、富贵之友的?
无论是咱们王府,还是我们郭络罗氏,在整个大清朝都是数得着的,怎么就成了贫贱之交了?”
佟佳氏不屑地撇了撇嘴,偏头冷笑了一声。
玉录玳也不恼,继续用那含着笑意的爽利语气说:“再者说,我嫁入八贝勒府,于咱们王府来说,难道不是荣耀?”
玛尔珲脸色一变,眼中露出了屈辱之色。
曾几何时,他阿玛岳乐也是差一点继承皇位的。
就算与皇位失之交臂,在宗室中也有着极高的话语权,何曾需要一个外姓孙女的婚嫁增光添彩?
对于他的心态,玉录玳心知肚明。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要恶心恶心玛尔珲。
因着外祖父岳乐怜惜她自由孤苦,对她多了几分疼爱,玛尔珲这个舅舅连同舅母佟佳氏,就处处瞧她不顺眼,纵容表姐表妹们明里暗里刁难她。
上辈子都怪她太年轻,自卑又自负。一来顾忌着骨肉亲情,二来不愿意让外人瞧了她的笑话,一直忍着,哪怕出嫁了,也不曾和舅舅家撕破脸。
连带着胤禩,哪怕对玛尔珲有诸多不满,顾及着她的感受,也都没有发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