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心里的侥幸全都没有了,终于肯承认,自己通过五通神做的事并不隐秘。或者说,人家也找到高人了。

更有甚者,鄂伦岱手里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人家只要有所怀疑,就有权力把他抓走拷问。

到那个时候,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没有呢?

连曹荃自己都不认为,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能熬过大牢里千奇百怪的刑罚。

如此,但凡他招认一点什么,鄂伦岱就可以顺势将两位娘娘遭难的罪责全部推到他身上。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而他那个大哥曹寅,只怕巴不得他就此殒命呢,又怎么可能会救他?

意识到这些之后,曹荃心里对五通神的敬畏如滚汤泼雪般迅速消融。想到自己白把一个好媳妇送给那邪神糟蹋,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

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唯一的生路,就是咬紧了牙关,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招认。

一旦招认,他就真的没命了。

于是,曹荃强忍着对刑罚的恐惧,嘴硬地说:“佟大人在说些什么,下官怎么听不懂呢?”

“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就先慢慢琢磨着,什么时候琢磨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和本官说话吧。”

然后,他就示意按着曹荃的那几个人,拿绳索直接把曹荃给绑了。

“曹大人的记性想来不怎么好,也别难为他们跟你一起受累了。”鄂伦岱笑眯眯地说,“曹大人神通广大,本官不得不防。所以,这根用童子尿浸染过的绳索,就委屈曹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