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叹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坐吧,给我倒杯茶。”
见有这还肯用自己,法保的脸色好了许多,麻溜的坐了下来,给胤禛倒了杯茶。
胤禛这才道:“那刘老头死了女儿,上公堂的时候却让两个侄子陪伴,你道是为何?”
“这……奴才不知。”法保实诚地摇了摇头。
就像胤猜测的那样,他根本就不识民间疾苦。
胤禛解释道:“要么就是他的儿子年纪太小,要么就是他干脆没有儿子。但凡他有个顶用的儿子,也不会让侄子陪他一起。他儿子小,也就是说他就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一家老小都指望他活命。
今天若是他因你那一拽摔断了腿,立刻就会断了经济来源,他家里的老妻幼子又该如何生活呢?”
法保呆住了。
其实他的本性并不坏,只是长久以来的贵族生活逐渐蒙蔽了他的心神,让他忘却了这世上的人不是都像他一样衣食无忧的。
听了胤禛的分析,他仔细思索了片刻,脸上逐渐露出了愧疚的神色,真心实意的认错,“主子,是奴才考虑不周了。”
然后他霍然起身,对胤禛道:“奴才想出去一趟,还望主子允许。”
胤禛看了一眼,知道他十有八-九是要去刘老头家看看的,便没有阻止他。
“行了,你想去就去吧。知错能改并不丢人,明知是错,还死硬着不改才让人看不起。”
“多谢主子教诲。”法保郑重地行礼受教,这才退了出去。
法保一走,敖放就飘了进来,用一种调侃的眼神上下打量胤禛,“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嘴里还有这么多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