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法保翻来覆去的,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一早,他和胤禛请了安之后,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至于要干嘛,他谁也没告诉。

因为现在的法保已经不爱主动惹事了,胤禛对他独自外出还算放心,也就没管他,转头就问起了秦川的事。

“秦川已经在蔡家了吧?”

“不错。今天一早,他就甩开黄九郎,独自到蔡家去探望蔡家长孙了。”

来回话的还是阿克顿,他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胤禛。

“在家请来那个头陀呢?还在蔡家别院里住着?”

“目前还在蔡家别院。”阿克敦道,“那蔡九英似乎是不想让人知道头陀的存在,并没有立刻把那头陀接到家里来。”

胤禛点了点头,看向揆叙,“揆叙,你怎么看?”

按理说,此时整个襄樊县都在流传蔡家长孙中邪的事,蔡九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请来的高人带回家,供起来。

可他却偏要把官盐当成私盐卖,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个高人请得有问题吗?

揆叙道:“或许他是要迷惑秦川,让秦川放松警惕。”

毕竟,秦川在县城可没有势力,自然查不出来蔡家暗地里请了法事的事。

如今的情景,只要秦川不傻,就能看出来,蔡家对他来说就是龙潭虎穴。

若是再得知蔡家请了法事,秦川心里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像蔡九英这样道貌岸然的小人,自己阴险,也总爱把别人当成和自己一样的货色,做出这样欲盖弥彰的事,一点都不稀奇。

胤禛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小心之心,不懂君子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