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符篆定住的蔡涉川突然坐了起,来嘴里大喊道:“我偏不让你如意!”
钟道人大惊失色,“啊”了一声,跌足道:“坏了!”
却原来,由于蔡涉川的抗拒之心过于强烈,那已经被清除干净的的天赋气运,被他这抗拒之心硬生生地推远,好巧不巧。正撞在秦川的魂魄上。
而秦川的魂魄骤然得了这气运的滋养,声势大涨,一下子也挣脱了钟道人的掌控,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肉身里。
钟道人急忙开了慧眼一观,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却是他才发现,这秦川身上有高人画的符篆,又有骤然而来的那团气运相助,魂魄入体之后,就顺着他自己的心意,和肉身紧紧地粘连在了一起。
以钟道人的法力,若是想强行剥离,自然是能剥离掉的。可是强行剥离,却势必要伤到秦川的魂魄。
钟道人打心眼里不愿意做这样的事,面对如今的情况,就只能干瞪眼。
先有蔡涉川猛然坐起,又有钟道人失声说“坏了”。蔡九英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好。
“大师,怎么了?”蔡九英焦急地问。
钟道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虽然沉默寡言,却因经常在世俗间游走,对人性知之颇深。
因而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实话实说了,那蔡九英必定不会顾忌秦川,一定会再三请求他,将自己的天赋弄回来。
蔡涉川不知什么时候挣断了身上的绳索,全然不顾肌肉的酸痛,哈哈大笑着从床上翻了下来。
笑过之后,他近乎癫狂地嚎叫道:“谁也别想再替我做主,谁也别想再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