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胤禛也没和他打马虎眼,把心里的想法直白地袒露了出来。
“大师的顾虑很有道理,这一点也是我先前没有想到的。”胤禛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疏忽,而后便话锋一转,反问道,“但大师是那中知难而退的人吗?”
钟道人语气坚定地说:“自然不是。修行之路本就坎坷,磨难重重。若是老衲没有毅力,也就不会选择做个头陀了。”
若说正规僧人所苦恼的,只是入道一事。那么作为编外人员的头陀,则还要苦恼如何生存,又如何在生存的基础上,从依附的寺庙中得到修行的秘籍。
所以,做头陀难,能做到像钟道人这中程度的,没有大智慧和大毅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就知道,大师不是一个会因挫折而妥协的人。”胤禛一脸赞赏,诚心诚意地给钟道人发了一顶高帽。
钟道人谦虚地合十一礼,“小公子谬赞了,老衲愧不敢当。”
此言虽是谦虚,却也带着拒绝的意味。
但胤禛是那中会知难而退的人吗?
不得不说,他之所以能和法宝混到一块去,就说明了他脑子里也不缺那一根筋的基因。
胤禛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实话,算不得赞赏。我还有几句实话要说,只是不知,大师想不想听?”
听了这话,正要上前的揆叙微微一顿,抬起一半的左脚又落了回去。
他觉得,至少现在,四爷还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果然,钟道人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之色,却还是点头道:“小公子但讲无妨,老衲洗耳恭听。”
胤禛自然是直言不讳了,“对普通百姓来说,无论是在朝的势力,还是在野的势力,都是让他们惧怕多过敬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