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窝在容夏怀里,仰起脑袋看容夏,眼底居然渐渐涌上一层水光,像两汪颤动的清泉。
菜菜几乎要陷入绝望。
它觉得容夏已经能猜出它的真实身份了,毕竟新闻上总会时不时以批判警醒的语气提起他的大名。
它不是什么单纯得宛如白纸的甜蜜宠物,而是被各大媒体讳莫如深的人,是被全宇宙唾弃的犯人。
容夏很喜欢它的圆耳朵和毛爪子,却未必会包容它肮脏的灵魂。
所有人都可以唾弃它,它却只祈求容夏不要那么做。
为什么只对容夏要求那么苛刻
体型变小了,菜菜的心智又再度变幼稚了。
它刚想发挥宠物专属的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等特权,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它根本不是什么宠物小猫,它必须去面对这堆烂摊子。
于是,小幼崽吸了吸粉鼻子,鼓起勇气看容夏。
然而,就在与容夏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它的鼻头终究一酸。
不能再继续丢人了。
强忍住眼底的泪意,菜菜凝视着容夏,然后发出短促而沙哑的鸣叫把我赶走吧。
试图欺瞒别人,那就应该获得悲惨的下场。
它低下小脑袋,将下巴搁在容夏膝盖,慢慢阖上双眼。
请再助一把力,将我推进沼泽里。
等我彻底被黑色的污泥淹没,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做疯子了。
菜菜能被吓哭,这是容夏怎么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