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没心没肺,哪怕父亲被抓进监狱,他内心也没什么波动毕竟,他和母亲关系还要更好一些。

比起什么仇恨怒火野心之类的,他更担心自己的狗命。

等他哥好不容易飞回家里,却发现这庄园主的位置被他这个软弱无能的废物给夺走,肯定会把他活拆。

等到那时候,他总不能跑到容夏的庄园去寻求庇护吧。

台上的女人或许有读心术,在诺里斯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便放下保温杯发话“大家不用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我会给别有用心的人发去警告,一旦轻举妄动,便会遭到严厉处罚。”

诺里斯松了一口气,索性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防护罩消散,三艘飞船准备降落在地面。

透过窗户,容夏看见熟悉的田地。

瞥见小平房的房顶,联想到亲切的床铺,她甚至想落泪铁架子床是真难熬,还是自家更舒服。

从今天开始,那堆关乎性命的破烂事终于离她而去了。

她也暂时摆脱钢铁枪

炮与勾心斗角,回归自己那舒适无比、自给自足的小地盘。

没有等着砍她脖子的断头台,也没有天天都在考虑怎么摘她脑袋的密谋群。

从农业大会报名表上签字的那一刻起,她的身后仿佛就一直追逐着一只猎犬,她的心脏也一直悬在半空中。

看似无法攻克的难关一波又一波地找上门,她必须抓紧时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