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找对象可不能像我一样,”

母亲面无表情地从雪平锅里夹走一块火腿,“老娘当年纯属眼瞎,找了这么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废物冰疙瘩。”

也正是因为她那个混账亲爹,她见到又美貌又高高在上的人,总是下意识绕着走。很明显,在初次见面时,尤利西斯的外貌和言行举止看起来都非常符合这一类型这也正是她当初在跨年夜失落沮丧的原因。

事实证明,尤利西斯其实根本不是这种人,拖拉机还开得挺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容夏开始为先前的误会和偏见而愧疚不管顶着怎样的外表,不管性格随着体型发生了怎样细微的变化,他还是他,本质上都喜欢吃甜食。

如果说她的便宜爹亲手造成了她旷日持久的“高冷恐惧症”,那顶着更优秀更冷峻面孔的尤利西斯便是将她治好的那个人。

或许是那道黄昏中认真工作的背影,或许是那顿深夜的白粥小菜。

动心就动心了,倒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从自我剖析中摆脱出来,容夏还是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办。对上那只小豹子,她当然能更坦率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好感把它抱起来撸,给它喂点心。

尤利西斯本人马上就要站在她面前时,她反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说起来有点尴尬,她视力好到出奇,刚才还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容夏坐在小凳子上胡思乱想,客厅里的尤利西斯已经换好了衣物。

立在紧闭的木门前,他不由自主地抓紧把手,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在犹豫,犹豫自己之后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和容夏相处。

再度变回菜菜以后,他能够抛却那层无用的矜持,用鼻子去蹭她的手,还迫不及待地邀请她来摸爪子摸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