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一脸郁闷地抬起头:“都到最后一天了,你也不用替我省钱。”

“没有省——”

尤利西斯的语气有些急,他无比艰难地磨出下一句话,然后成功让容夏的脸颊飞速灼烧起来。

他说:“这样才能坐在你身边。”

事实证明,没有计划的一天过得飞快。

容夏也不知道自己白天都做了些什么,结果转眼就坐到了晚餐的餐桌边。

在一堆精细的鱼肉时蔬中,果酱煎饼、奶油果肉毛巾卷这两道甜品相当引人注目。

按照庄园的规矩,甜食和主餐一般不会同时上桌。可容夏不仅将煎饼和毛巾卷同时端了上来,还在餐桌上摆了满满一盘草莓脆皮流心软糖。

喜甜的人就那么一个,这三样经典的甜食显然都是专门为某人准备的。

桌上的汤菜热气袅袅,桌边的众人寂静无声。

虽然这一桌菜都是容夏做出来的,看着那道卷心菜蔬菜肉干汤,她还是忍不住感慨:果然会有这道菜。

喝掉小半碗浓汤,伊凡朝尤利西斯看过去。

透过桌上蒸腾的热气,那个又恶劣又蔫坏的黑发男人正在将撕开包装的糖果往容夏手里送。

草莓脆皮糖是专门给尤利西斯准备的糖果,他每天却只会取走一颗——连今天也不意外。

联想最近看到的新闻,伊凡终于再度对这位即将离去的、又古怪又矫情的统帅重燃起一丝敬畏。

他之前和尤利西斯一样,都有一台标注着个人姓名的农机。他俩的农机型号完全一样,负责的田地面积也基本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