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手掌贴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也确确实实被吓了一跳——结果人家只是想把她运到新铺好的小床上。
该摸的也都摸了,不该碰的也差点碰到了。
等她终于想“摊牌”自己根本没睡着的事实时,这家伙又变回去了。
鼻尖的触感依旧残存了一点点,望着那道“心有余悸”的瘦弱脊背,容夏颇为哭笑不得:这家伙可真是又撩又怂。
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谈感情的时候,之后还有一堆破事等待揭露。
虽然容夏心中比较无奈,但这个夜间的小插曲也确实冲淡了她心底的焦虑与彷徨。
因为牢笼幽暗潮湿,小菜菜对睡眠总有一种抵触心理。
这一次,它虽然被关进禁闭室,却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还做了一场美梦。
地板的正中央落着一块柔柔的光斑,它却宁愿睡在更加阴暗的墙根,将瘦弱的脊背紧贴在墙壁上——在墙壁的那一端,有人愿意陪着它。
直到禁闭室被粗暴地踹开的那一刻,它的好心情彻底破碎。
它在小小年纪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童话不是讲给它听的,梦也只会是梦。
眼睛一睁开,梦里的好东西就再也不会见到了。它还是得去“上课”,还是得见到那张可怕至极的面孔。
宽大可怖的手掌抓向它的后颈皮,它只得脆弱无能地伸着四肢,像一团无比被动的黑色垃圾袋。
强光刺·激得它眼泪忍不住上涌,脖子被人钳制在手里,它根本没来得及多看容夏一眼,也没办法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