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这研究价值,我肯定会投入绝大多数精力。”
他抬起右手,指指门外:“你看,她难道不是已经捡回一条命了?”
……虽然代价是变成了某种怪物。
所长截住话头,微笑着观察对面主顾的反应。
何元洲沉默不语,显然对这段解释很不满意,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老所长在心底冷哼一声:是心里有愧?觉得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的妻子解释?
他也不会直白地戳破这位客户的心思,而是继续生硬地给何元洲做着心理建设:“你放心——”
所长忽然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给何元洲,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她未来肯定会做成大事,肯定会变成人上人……”
人上人?
这个恶棍老头凭什么敢如此笃定?
容夏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却刚好捕捉到老头脸上的神情——他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脸颊上的赘肉,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激动。
二十年前的容夏正在无知无觉地沉睡,二十年后的容夏被这人又扭曲又笃定的表情激起一阵恶寒。
恶寒之后,她忽然又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这种感觉宛如被强行塞进滚筒洗衣机,包括室内的三个大活人在内,整个空间都像是被某种能量拉扯□□,开始弯折变形。
周围的空气开始沉重粘滞成一堵连绵不断的墙,将容夏排挤在外,又护住整片空间里的其他事物。
这个世界正在极力排斥她这个外来者,这场魔幻的穿越之旅终于快要逼近尾声。
顶着肿胀充血的眼球,容夏往何元洲的方向瞥了最后一次。他低下眼眸,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这不是容秋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