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意识没办法在我身上寄生,”
系统停顿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 “阿道夫已经彻底死亡, 他只是趁我不注意,在我身上植入了一段可以自动更新迭代的病毒。”
“这个病毒非常谨慎狡猾,它目前只出现了两次……”
容夏将话茬接过来:“就是你发布的那两次任务?”
一次是去拯救尤利西斯,另一次则是专程去听翠姬的演唱会。
系统承认了:“是的, 在拔除这段寄生程序后, 我又将它完全拆解, 对它的动机和运行逻辑进行了分析。”
拯救尤利西斯,是为了能让容夏与宇宙通缉犯“同流合污”,沾染上无法洗刷的罪名。
和翠姬见面, 是为了能让容夏与反抗组织“勾肩搭背”,和这位手握重兵的女歌手拥有绕不开扯不断的关联。
如果不是系统启动了保护与自查装置,病毒将会继续操控系统,发布第三个任务指令:和烧杀抢掠的幽灵战团首领接头。
如此一看,这段病毒简直是不遗余力地要把容夏往毁天灭地的反派道路上牵引。
它的终极动机也很简单,只是一段有点俏皮的口语:既然拥有无限潜能,那干脆就玩一票大的。
阿道夫到底是歪打正着的逐利者,是单纯想要搅得后世不得安宁的疯子,还是试图摧毁联盟当前秩序的野心家?
在爆炸中遇难身亡,他的真正动机与真实想法也都被彻底湮灭在不为人知的历史中——只有这段谨慎而邪恶的病毒还留存在人世间。
望着僵硬呆板的病毒,容夏忽然想起阿道夫生前又鲜活又诡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