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证明了一次传言非虚,一碗圆子,我闷头穿进了一本书。
书里有个文采武德兼备的摄政王,俞修齐,因为爱错了人,一而再再而三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最终连命也搭上,护佑他人的万里江山,成就了旁人山河永固。还给初恋养大了个白眼狼——不才,也就是穿进来的我。
所以我对我的父亲没什么印象,古人除了朱元璋那么有特色的脸部轮廓外,一水椭圆鸡蛋脸的画像,自然也是拼凑不起那素未谋面的我父形象。
按照现代人的角度来讲,每逢城楼送行,我都很担心夫子的颈椎,每次出征,他那头盔,我看着,真的着实不轻啊。
但我又怕他像上次我在校场提议射移动靶训练弓骑兵时那样,说我纸上谈兵,不明该兵种在战场上的实际意义何在,所以虽然每次不自觉盯着那头盔,至今没把我的质疑说出口。
这厚重的头盔实是保护重要无匹的脑袋所在,我让头盔轻巧一点,但凡夫子心胸狭隘一些,就该怀疑我居心叵测,是不是期盼他在战场上有去无回了。
不过我想夫子的确是比较心胸宽广,大公无私的那类人。
就说这在外只要国库充盈,就要出去打上仗。回朝不久又要去管民生、水利、春耕秋收、盐运、官员贪腐,即便这些外勤都妥当了也不得消停,那些呈上来我就瞄一眼厚度的一摞折子,转瞬就挪到摄政王案前,都要等待批复,日日如此。
我甚是感怀欣慰,我这个不死不休的古代元首的职业,暂时还只是个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感怀太多了,因为幼年即位,总有人耳提面命我需要形容整肃,有一国之君的气度,所以想的很多,都只能打打腹稿,不好与人言,显得不够稳重。
最后感怀一句,我夫子重重的头盔下,其实姿容俊秀,别人的头盔都没显得那么大,可能只是因为夫子那巴掌脸,把原本普通又标准的头盔,映衬得五大三粗了。
还记得小时候夫子教我搭弓射箭,亲手给我做了一把精巧的小弓,紫檀木的弓身,我还记得夫子说:“夏治筋则不烦。”说夏天最宜制作弓的弦,所以那个夏天,我有了一把适合我臂力的小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