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东窗事发了,站起来绕到案前,从左踱到右,又从右到左,右手握拳,小臂平举,一拍左手掌心:“就说,是那个逃了的假同知姚记剃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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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醒了,我心似彩蝶逐花,翩跹唯愿奔赴君侧。
但小林子是个老实的自己人,他说生气了,那应该是很气的,我还是避避风头吧。
但等了这许多时日,想念,远多过做了微末坏事的退避心态。于是趁着夜色,我还是悄悄出了宫。
甚至猜测他也许又歇下了也说不定,去见又是往日沉静安睡模样。没成想,他竟披衣在案前,左手垫在右手腕下,枕腕而书,时不时停下来,活动一下手腕。
“陛下……”我还没来得及让他噤声,端着一盏杏仁露的小厮就在门口出了声,我老脸一红,案前的人淡漠的目光扫过来,我自发地有一种“麻利给他滚过去”的自觉。
只得破罐子破摔地跨过门槛,把大麾往一旁架子一搁,端起小厮手里的杏仁露,示意他再去端一碗。
“你下去吧,不必再端一碗来了。”想念日久的声音响起,小厮乖觉地掩门离开。
他搁下笔,“夫子写的,是要呈到御前的折子?”
“唔。”他不置可否,我走上前去看,他也未制止。毛领子间隙,隐约露出纤细白皙的脖子,再往前,是光滑利落的下颌线,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