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能睡上几个时辰,许是心安所致,自觉神清气爽。

从此我时常宿在安王别院,出宫的条令,千奇百怪,叫人摸不着头脑最好。

☆、大婚

“夫……子,修……齐…………”

……

“你说,你为什么不许我出声?心虚么?”

“别闹。”内容很严肃,语气,嗯,对容易恼羞成怒的人不可说,不可言明,不得戳穿。嘴角带着弧度,眼神,躲向别处。

“方才怎么不见你害羞?还要我求你?”轻揉他发红的耳垂。

他阻住我不怀好意的手,眼睫、瞳眸、鼻梁在眼前放大,夫子,果然比我这种,常常光说不做的,出息得多了。

“南方对老关斋教众的缉捕如何了?”

“并不十分顺利,正如我先前所说,我军不擅山地作战,而湘楚多山林。南渡的饥民涌入湘楚之地,而山川林木并不都适合耕种,人浮于地,流民没有田地资财,更易被老关斋所宣扬的‘资财均分’所惑,老关斋在当地,可以说,颇得民心。我们尚且要调配军粮,他们倒好,有当地农户赠予游击用度。”

稽查司的荀常直接汇报于我,倒是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南瓜’其人,应是隶属于朱雀营,荀常给我一份名单,应就在这几人之中。难怪乎他能打听到与你相关的许多消息,但怕不是除了军营,他还有些别的方面的干系,助他传递消息。”凑到他耳边,说与他荀常给到的几个名字,供他排查。

他抿了抿嘴角,似是终于想到了总是忽略的新方向。“别的方面?你是说,内宅?”

我笑而不答。

我侧卧在榻上,撑头,欣赏他披衣,系带,整理袍袖。虽有疤痕,却无损肩背线条之美,那蝴蝶骨,那腰线,当真是,肌理细腻骨肉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