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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正吵嚷摄政王此次对老方斋败兵的处置。

一说当下就该当雷霆手段,一说全数歼灭手段残忍不得民心。

“摄政王不是说了,接下来区分强调将参与造反的“首逆”与受愚弄胁迫的‘附众’区别对待,以达到循序渐进,内部瓦解的目的?朕以为,此举甚善。”

白胡子御史,就是那个弹劾摄政王暴虐的:“杀俘已成事实,现如今再说会放过从犯,区别对待主从犯,如何取信于人?”胡子一翘一翘的,有点分散我的注意力……

“朕相信,他自有他的考量。这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只从内部瓦解这一道来看,是最适合对付政令难以直接作用的民间教派势力的。”

议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这几日怎么都没见辰辉?”

小林子偷偷凑到我耳边:“婉清郡主,这几日病啦,七殿下天天去顺宁王府上点卯呢,不过据说都没见上。”

“没见上?”

小林子肯定地大眼睛一眨。

我这七弟,看来,不是很有女人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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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夫子,果然不曾令我失望。

延续此前的“坚壁清野”,加以“寨堡团练”之策,筑寨堡、并村落,令村民移居其中,耕种自给自足,又训练壮丁,进行防守,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地,就切断了起义军同当地良民或流民的联系,使之无法得到粮草和兵源的补充。

此举可以说是釜底抽薪,在大败起义军之后,又阻碍了他们重振旗鼓、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