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但终于可以放松地直接坐在了殿前的台阶上,比跪着的赵辰辉,稍微高上那么一点点。

我现在很想上去扇他一巴掌,但坐下了,我就感觉现在让我站都站不起来了。

夫子过来问我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我摆了摆手,我暂时觉得还不要紧。

“赵辰辉,你先给我介绍一下这些□□头子吧,想必你们很熟了。”

看起来已经认命,指了指其中一人:“张逊。”

“啾咪。”原来不是我眼花,只听到一声独特的哨声,有只鸟雀自他背后窜出,开始对着这人的脸,一通啄。

我看到夫子手里拿了一形状特异的哨子:“唔,桑奇给的哨子,可以控徇香雀,我们放‘南瓜’见过的人都会被徇香雀追踪到,结果发现他们竟然北上了。想到此前查到的,那次刺杀,朝中有人,因为能在瓜分我势力时得利,而襄助他们。与他们结盟之人必然身居高位,他们北上,打的如意算盘,我猜测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他们南方势力被蚕食瓦解,他们极有可能孤注一掷,做出什么悍事来。况且,唔,前几日我右眼皮直跳,当即决定,快马扬鞭追赶北逃的老方斋头目,还好赶上了。”长长出了口气,虽然在说眼皮跳的时候神色有点不自然,似乎也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谬了,但又是事实。

“桑奇人呢?”

“骑术太差,被我中途留驿站了。”

徇香雀证实了辰辉的指认。

“虽然可能都没有意义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为什么这么做。在我这里,任何人都有解释的机会,更何况,你是我最珍视的弟弟,永远。”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发髻散乱,抬头看了看仍旧漆黑一片的天空,今日无星辰。

当他突然站起来,夺过旁边一把军刀时,不知该说护卫们没反应过来,还是太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