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其实还思前想后了许久,要在什么场景,什么样的时机下,最好先给夫子坦白了这事儿。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之后夫子回到案前,我还没酝酿好开场,就听笔一搁,竹制的笔杆和玉石的笔搁相碰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叫我的小心脏也跟着抖了抖。
不知我的表情是否痴呆,反正事后想想问题问得是挺痴呆的:“不批了么?”
是句废话没错,难为夫子恪守礼仪,还是用言语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行动了:“不批了。”
“陛下今日大喜,应无心议政。臣,就先告退了。”批好没批好的折子通通不管,径直走了。
我那天可能是吃了假药,问小林子:“他的贺喜是真心的么?”
“奴才不知。”
“看来答案不是我想听的。”恭喜是真的,但是目光漠然无神,不高兴的样子也是真真的。
“嘻,你说会不会是夫子没有孩子,我这就生了,伤害到了他的男性自尊啊哒哒。”
“陛下你可长点心吧。”
“你说什么?”
“我说陛下您开心就好。”
☆、真龙拟虚凰
按理说我应该更早些知道这事,可一来这孩子生在凌晨,况且稳婆之类的也有母后早早备下,所以根本没人来劳动我这个伤患。
虽然我一直知道夫子是个极为大肚之人。(旁白忍不住跳出来大喊:“大肚到简直上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