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禁锢住的一只手掰他右手,扭扭扭觉着还是正儿八经上菜,哦不,上榻比较妥当。

扭得身后传来吸气声,紧贴的部位更加不妥当了。

我一个肘击,他松手阻住我招式,我忘了今日自己作死穿的襦裙下摆末端有些窄,侧身一个重心不稳,就向下栽。

慌忙之间,自然是手头能拉到什么就赶紧扯住。

结果不巧,“夫子,你这,腰带,不甚牢吼?”人只是稍微缓冲了一下,一屁股蹲坐书案上,各地的请安折子散落一地,手按在砚台里蘸了一手的墨。

这案台还是个两边翘起的样式,正好搭个膝窝。

“有伤到哪儿么?”没了腰带的夫子衣冠不整,翻翻手,翻翻脚地,看我有没摔坏。

“没摔到没摔哪儿。”你连着地,哦不,着桌子的屁股都要检查么,我肉多,我没事。乱摸哪儿?脸上烧得慌真是。

“真没事?”

我伸手,“嗯,洗个手就行。”

“那不洗了。”

“嗯?”

他托起我手,在掌心舔了一口,这眼神,谁遭得住。

舌尖抵在一处的时候,我想了想,怎么人家陈毅错把墨水当糖蘸了,表现了自小勤奋好读书。夫子吃墨水,怎么就这么,让人想不着一肚子墨水,满脑子都是墨水吃多了,才这么腹黑呢。

我依稀觉得夫子是有点洁癖的,依稀这种词,大概就是为了开脱自己的不争气的臭记性而存在的。

“今天日头这么好,是个,好。日。子。”后三个字他咬得很重,嗯好的我懂了,子,第三声,古代对男子的尊称。何况,比起洁癖,显然,在他眼里,解锁新地图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