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下院落时,就另给了些银钱周遭的一处农户,让他们准备些热水吃食。

所以刚给坐定的夫子取出他喜欢的紫砂茶组,和黄山毛尖,沏好了一壶,茶香氤氲间,就有人来敲门了。

小林子正收拾小院,我打开门,是个火红头发,雪肤蓝眼大约十五六岁的当地小姑娘,颧骨至鼻梁上还微微有一小片雀斑,显得越发稚nen。

虽然刚刚我去农户拜访时,似乎看到楼梯拐角处红发一闪而过,她应是见过我的,此时好像还是对我这种长相有点好奇,我不言语,她更是有点局促。

把手里的篮子举起来,往我怀里塞:“nahrung□□ittel”[食物]

我拿住篮子把手,她却没放手,我看篮子里有许多面包,香肠,熏肉,干酪,蜂蜜,烘熟的土豆,还有一罐应该是酸白菜。

看她忘了放手,我只好问:“oechten sie tee trken”要喝杯茶么?

她还是有些呆呆的,我几乎有点担心是不是太久没有使用,外加各地口音不同,她听不懂。哦再或者他们一六几几年,或许茶还没有传过来,她可能不知茶为何物:“e getraenk, wie koffee”一种饮料,就像,咖啡?

小姑娘眼睛一亮,我后来才知道,咖啡,在当时,也算是一种新近流行起来的时兴玩意儿了。

我同她说夫子和我是共同游历至此的朋友,之后计划是要去霍亨索伦拜访一下另一位朋友的故人。

小姑娘似乎不太欣赏得来毛尖的苦味,还好套组里的茶杯很小,即便不爱喝,也只需要稍微忍耐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