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先是被他指着,顺着邵黎的指尖低头瞧去。
只见方才被那侍从端喝的上来时,不甚泼了他一身的地方,此刻正散着一股子怪味道,徐徐飘散开来。
被指后宁远的脸就是一红。
听到后话,红色更甚。
最后,他反应到话里的重点。
“病?”宁远急了,“什么病?”
一边说他再次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瞬间止步。
宁远眼睛更红了,里面覆盖的水汽愈发浓厚。
“你,”谢枕舟喘息片刻,“别哭。”
宁远瞪他一眼,声音拉低了几度,还往后退了点,深怕谢枕舟又闻到,“谁哭了。”
谢枕舟慢慢缓过来,轻启唇,“你。”
宁远憋气。
“好了好了,没哭。”谢枕舟短促的笑了下。
宁远看他,半晌开口,“我是太想你。”
声音很低很浅,若不仔细听怕是会以为他没说话。
“才会哭。”
谢枕舟一愣。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拍卖场中所供茶水都是灵植制成,气息并非灵力可散。
宁远想要靠近,又碍于身上气息过重,只得作罢。
恰在这时,三娘道:“不如这位客人,前往内阁稍作修整,换身衣裳,您的这一身我们烟雨楼照价赔偿。”
听到能换身衣物,宁远眼睛霎时一亮。
他有好多话要同枕舟说。
宁远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三娘也松了口气。
是他们的人犯错,还好宁远没有继续怪罪,想罢,她便要带人往外走去。
“三娘为你们换一个包厢吧。”美人一袭芙蓉裙,端的是人比花娇,轻声细语,叫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