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致,你要牢记: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情义在胸,所以我们宋家人可以为了性命谋求自保,但绝不可为了性命无情无义!”

宋怀致皱眉,感到这番话可真是自相矛盾:这世上,哪里有兼顾自己性命与心中情义的办法?大难临头之际,哪怕是夫妻也要各自纷飞,更何况是对一个被灭门的世交之子?

“父亲的意思是?”宋怀致问道。

“你看着便是。”宋老爷露出老狐狸般的神色,意味深长地摸了摸胡子。

……

谢非言一行人清晨出发去宋家,等了三个时辰才离开,因此当他们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正午了。

他们浑身疲惫,饿得前胸贴后背,点了数道菜让小二一会儿送上来,自己则先进了房想要休憩片刻。

但他们才进门没多久,细细的敲击声就响了起来。

笃笃笃——

这声音却不是从门外传来的,而是从窗外传来的。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因没察觉到窗外有威胁气息,于是谢非言想了想,便示意小五去开窗。

小五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