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城护卫军在她手上多年,远远不如父皇时的骁勇。

燕秋稳了稳心神,嘴角勾起笑容,气定神闲道:“没想到顺安侯那么快就攻进来了,本宫以为还要晚上几刻呢?”

季堂的刀上还滴着血,眼睛里泛着血光,看来是杀红了眼。

柳尚挡在燕秋的面前,厉声呵斥他,“季堂,难道你敢弑君吗!”

“弑君?呵,大魏朝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做主了?”季堂的语调带着浓浓的嘲讽,刀刃划着地板,一步步朝着燕秋走过来。

“季堂!她是先皇后的女儿!难道你要杀了她唯一的血脉吗?”柳尚如今心里也有些紧张,没想到季堂安稳了那么多年,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司寇,您让开,让我来跟他说。”

柳尚急道:“长公主,他如今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本宫倒要看看,顺安侯的剑是否敢架在本宫的脖子上。”燕秋站出来,面无表情,好像并不惧怕。

“长公主不愧是摄政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样的场景怕是见多了吧?”顺安侯拿起刀,用衣袖轻轻擦拭上面的血迹,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

“所以,本宫就站在这里,顺安侯敢来吗?”燕秋沉着冷静的样子却逗笑了季堂。

“若论狠心,本侯恐怕一辈子都比不上长公主,果然是那个女人一样,骨子里都流着一样的血!”

季堂转头对柳尚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位长公主可是亲自毒杀了她的弟弟呢,虽然那只是一个野种,可是就算是一条狗,养了那么多年,也总归是有些感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