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得了指令走了,可背后的议论声还是传到了芝芝耳朵里。
“有什么了不起,从前就是柳夫人身边的丫鬟。”
“如今柳南之这副模样,她嫁个疯子也不嫌丢人,还整日耀武扬威。”
院内的琴师打远远看见芝芝来了,停了手中的动作,起身。
男子见没了琴音,眼底有些失魂落魄,侧过头怨恨地瞪着琴师。
芝芝深吸口气道,“先回去吧。”
柳南之闻言将目光移向了她,那目光幽深,充满怨恨。
“今是母亲生辰,别在胡闹了。”
柳南之没再看芝芝一眼,笑着看白骨道,“阿悠,母亲生辰,我们一起去看望母亲。”
柳夫人瘦的有些不像样子,她疲惫地看着远处,只见芝芝和柳南之走来。
柳南之怀里抱着的还是那具白骨,柳夫人心口猛跳,她硬撑着站着。
芝芝眼底只剩冷漠,她快步走上前,“母亲。”
柳夫人眼里起了水雾,不停道着,“造孽呀,造孽!”
生辰宴本该喜气洋洋的,可当那白骨一上桌,便阴气沉沉。
柳南之自顾自吃完便走,柳夫人留下了芝芝。
柳夫人身子虚弱,站不了多久说话也是费力。
她看着芝芝,有些愧疚道,“早知他这般冥顽不灵,当初就不该强求你嫁于他。”
芝芝愣了良久,才出言道,“就当我还您恩情了。”
语落,芝芝便推门离开了。
嫁给柳南之的这几年,早已耗光了芝芝所有的精力,她脸色差的同病入膏肓已没什么两样。
芝芝整日枕边身边不是空无一人的,谢悠躺在她和柳南之中间,搂着谢悠的白骨,讲着腻人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