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风这时候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伙人就算真是姬琮派来的但也绝不是怀王府里出来的,粗鲁嚣张的做派反而像是哪里落草为寇的匪徒。
他递了个眼色过去,赶在那人再度叫嚣之前,侍卫已经随手砍了他两名手下。
就是亡命之徒也怕死,那人竟是完全没想到这些看着斯文的官宦人家的护卫竟也会是手起刀落的狠角色,眼中瞬时漫上惊恐的情绪,已经卡到喉咙里的污秽之语就生咽下去了。
正在失神怔愣时,就听黎浔的声音又再传来:“看来你是想选第一条……”
“不!”话音未落,那人便一激灵回过神来,匆忙道:“我说。”
生死之前,什么都是小事情。
他咬咬牙,就全招了:“咱们是在五成县外的山上落草为寇的,平时靠着劫过路的客商维持生计,五天前有个人去山寨找上我,出重金要我带兄弟们替他干一票,只是他有个条件,不能在我们的地盘之内下手,要兄弟们尾随个两三天,在半路上办了。”
战风转头看黎浔:“五成县一带多山林,离京却不过五六十里,一旦案发,事情会很快传回京城,而且也容易顺藤摸瓜找到这伙人。”
不得不说,对方这次安排的是够谨慎的,不仅没用自己的人,还把案发地点尽量安排的离京远一些,这样这些匪徒作案之后火速逃回去,两地隔了一两百里地,谁能想到会是常驻在五成县的一帮匪徒跑到这里来作案的?
黎浔对此也并不意外,她甚至都没问幕后收买他们的人是谁,直接就挥挥手:“人都先关后院去,等明天天亮吩咐这店里的掌柜和伙计,等咱们走了之后再叫他们押着人去报官。”
这些人身上血案累累,就算这一票没干成,被送去官府也会祖宗十八代都被刨出来。
那人顿时就急了,又嚷嚷起来:“我们没想杀人,下的也只是迷药,雇我们的人只要我们把你们这队人马里面随行的小娘们给糟蹋了……”
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押着他的侍卫就骂了一声娘,一拳头过去把他嘴里剩下的牙也全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