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两头,一白一黑。
墨发的病弱青年不住地咳嗽,手肘撑住桌面,疲惫皎如日星,病弱美人的模样任谁都不由心生怜惜。
除了对面那对貌似情人的两人,都不耐烦地等他咳嗽完再说上那么一两句话,神烦。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之前谈好的那样,废话真多。”希洛里忍不住奚落他了一句,被神官勾住小拇指不怎么使劲地按了一下。
“有一个男人不能杀,咳……他是一个人类魔法阵师,卷头发,很好看,你们……要认清楚,他叫周纥。”
对面那对情侣对他这句话似乎没什么感觉,甚至在自己面前过度调/情,那个吸血鬼都快把手伸到所谓不沾情/欲的神官的衣服里去了。
神官等他讲完,敷衍地“嗯”了一声,笑着把自己衣服上夹着的一朵银色的花夹到希洛里的发鬓,称赞:“好看。”
“老那么几句,听得腻味。”希洛里嘴上调笑着,却是分神去瞧那个自称要他们留下周纥的男人。
神官不言语,把他的一举一动洞悉地一清二楚,突然搂住面前人的细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在希洛里疑惑的目光下,状似醋意十足地说:“只许看我。”
“当然。”青年偏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吻了神官高挺的鼻梁,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神气又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