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我的脉搏就要透过血肉跳到未来每一个有他的清晨和黄昏去了。
一楼。
餐厅。
烛光摇曳,香氛迷漫,玫瑰花瓣铺满长桌。
蜡油顺着边沿缓缓滑下,又在桌上凝固成块。
人影绰约。
桌上已经端坐六人,左三个,右三个,长方形的餐桌只余一头一尾的空位。
说是端坐只怕是有些言过其实。
最靠里座的左边第一个,赭红色头发的美人鱼,正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无精打采地问自己对面的老大:“老大,宝贝点心和小樱花怎么回事啊,等好久了,蜡烛都费好几根了。”
弗西翻了个白眼,在桌下狠狠地踩了小美人鱼一脚。
真他妈给老子丢人。
“老大你踩我干嘛啊,待会疼得变回鱼尾你抱我回去啊?”小美人鱼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瞪着对自己仰着下巴一脸倨傲的龙王,脸都没转就伸手拽旁边坐着的人的胳膊:“lily,是时候展示我们暗中培养的革命友谊的时候了。”
这美人鱼口中的lily也是个反面教材,坐没坐姿,靠着椅子散漫的很,还时不时把前凳脚蹬起来,坐摇摇车似的没个正形。
“我把你炖成鱼汤送给哥哥,然后今晚哥哥就不用陪你,这机会那么好我不要白不要啊。在座的各位就你人那么好了你说是不是。”
说完,希洛里嗤笑一声,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看蜡烛发呆的神官:“也不像某的人,表面圣洁,内里是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脏东西。”
桌上没人劝架,声称自己会劝架的小病号在希洛里右边,手撑着头看着他们冷嘲热讽看得正高兴,笑的两眼弯弯,就差当场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