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重重地点头,奶声奶气地附和道:“嗯,不给别人吃,我一个人吃。谁敢抢,我就打他!”
他挥起胖乎乎的小拳头,像是要去教训别人,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真是老子的好儿子,简直跟老子一模一样。”
“还不是我生得好?”妇人笑着嗔道,男人连忙附和,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笑了起来。
苏芮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如果这个孩子是妇人生的,那送来的那个孩子呢?
院门吱嘎推开的声音,打断了苏芮的沉思。
她走到窗口往外看去,便看到一个瘦小的小男孩,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破旧的衣裳,肩上背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装满猪草的背篓,艰难地走了进来。
没等苏芮仔细看,妇人已经拔脚迈出房间,指着外面刚卸下背篓,跑到水井边准备喝水的男孩骂道:
“这么晚才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叫你打个猪草,拖拖拉拉到现在,你干脆别回来了。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跟个哑巴似的,你嘴巴长着不是说话的?养只狗还知道叫唤呢,养你除了浪费粮食,屁用都没有!”
男孩委屈地低下头,布满刀口的小手不安地搓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娘,我不是故意的,是村口的二狗,他……”
“你别给我找理由,说你几句就顶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二狗干嘛不惹别人,就专门惹你?”妇人伸出手指,在男孩脑袋上戳了几下,“今天晚上,你不准吃饭,一个人给我到柴房待着去!”
妇人不客气关上大门,男孩红着眼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转身坐在了门槛上。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朝不断往外冒出热气的厨房看了一眼,馋得直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