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凯文,”斯达特开口,“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你觉得已经通俗易懂的理论。那些屑教徒真的会听吗?听得进去吗?”

凯文陷入沉默。边上小勺子倒是帮腔一句:“至少有一部分会听吧?”

“现在的情况,问题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斯达特分析局势,“死亡人数不算多,在不少人看来,屑教充其量只是一个集体行为艺术。你此时安排讲座,把光明法术都讲完,等于那个一开口‘会有火灾’的那个人一样。”

边上威尔中校终于实在听不下去:“我不同意!比如治病救人,最优秀的医师,能防病于未发。”

斯达特反驳:“但未发的病,病人自己却察觉不到。你如果强行喂他吃药,反而遭到反感。吃完药,结果他没病了,却又觉得这药没用,吃不吃没用区别。进而怀疑你的医术。”

“但至少治好了!而且是最小的代价,最轻的痛苦。”威尔中校回答。

“那又怎么样?这次治好,下次呢?”斯达特回答,“下次得病,他由于怀疑你的医术,直接不信任你,不吃你的药。”

威尔中校无言以对,但显然内心还是不同意。

“所以就是要等他发病了,知道痛苦了,再给他吃药。他才会明白谁能救他,才懂基本的道理。人如果不受到教训,那是不会悔改的。”斯达特摆摆手,“把个人扩展到一个群体也是一样,这次屑教的人要是不死上几百个,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而且还得死在他们眼前。”斯达特补充一句。

“那怎么才能达成这一目标?”凯文问。

“他们会自己作死自己,”斯达特回答,“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我们只需要稍稍等一下。等一个大规模暴乱事件,届时我们出手,完美解决问题。这对你个人也是有利的,你会成为那个‘灰头土脸’的人,但灰头土脸的人最终却是上宾。”

“高层并没有给我太多时间,”凯文回答,“我的值班剑权限也是有时间的。”

“具体时间你自己把握,但我还是建议等一等。”斯达特开口。

在场众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凯文想了很久,还是不好决定,索性开口问:“你们什么意见?”

小勺子直接举手投降状:“嗯,不知道,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