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被气笑,想要揪起眼前少年的衣领大声质问

——怎么,你是在嘲笑我的努力还不够吗?!

如果只是从小就天赋异禀的缘一还好,凭什么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鬼头也能够轻轻松松追上缘一的步伐,而付出了如此多努力的他却无论如何都跨不过那道界限?

他明明已经觉醒了斑纹,本以为能够借此终于追上缘一的脚步,然而现实却在毫不留情嘲笑他的努力。

“有什么事吗?”继国严胜声音冷淡,似乎并不怎么待见眼前来人。

灶门炭治郎鼻尖微动,有些疑惑为什么总能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隐秘的怒火。但是性情单纯的神明很快就把这点微妙的违和压在心底,冲着刚刚结束训练的剑士道明来意。

“严胜先生,主公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他们跪坐在主公的床铺前,一股近乎死寂的沉默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众人心口,逼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灶门炭治郎无声敛下双眸,眼帘垂下的阴影遮盖了深深印刻在枣红色眼眸深处的歉疚与悲哀。

腐败的气味几乎已经蔓延到整个房间,仅剩的一丝生机也缓慢被那不断蔓延而上的腐臭味掩盖,悄然宣判卧榻之人的结局。

主公温婉淑惠的妻子静静坐在主公身边,平静的接受丈夫即将离去的事实。

人类的死亡,从来都是如此轻易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