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不是灶门炭治郎出手迅速,就算是他能够来得及挡住猗窝座的这一次攻击,也难免会受到一点点轻伤。

炼狱杏寿郎压低身体,背后冷汗浸湿一片。

他盯着恶鬼逐渐生长的断臂,下颚绷得死紧——这才不过是刚开始而已,眼前这个上弦鬼甚至连血鬼术都还没有发动。

现在的情况绝对说不上是美妙。先不说之前为了保护整个车厢里的人类还有斩杀恶鬼,他和灶门都已经耗费了一些体力,再加上要注意不让过于猛烈的罡风误伤身后的三个少年,他们二人所要面对的压力要比想象中大许多。

可是——炼狱杏寿郎咬紧牙——不能退。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退。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攻击呢?”似乎是丝毫不在意断手之痛,猗窝座甩了甩不过眨眼间就愈合的手臂,橙黄色的眼睛牢牢盯着面色冷然的日柱。

“所以果然是这群弱小的家伙妨碍到我们——!”

他猛然间偏过头,冰冷的刀光挟杂着炽烈的火焰险险从脸颊侧闪过。

猗窝座睁大了眼,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灶门炭治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脸侧缓缓淌。

下意识抬手一擦,猗窝座挑起眉,舌头滑过尖锐的獠牙,将手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对,就是这样。”上弦之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相当兴奋地冲着灶门炭治郎大声叫嚷。

“让我看看吧,领悟了至高境界的你到底有多强!”

和恶鬼此刻格外高涨的兴致不同,灶门炭治郎只是皱着眉头,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