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先生说,他的哥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他的愿望,一直都是想要像严胜先生一样,成为一个非常强大、而有担当的武士。”
眼前面目狰狞的恶鬼化作灰烬,随着不知何起的微风缓缓飘散,灶门炭治郎垂下眼眸,声音轻微得几乎无法听闻。
他分辨不出此刻飘进鼻腔的到底是代表着怎样的情绪,可却依旧让他鼻子发酸,胸口闷堵。
手上猛然间松力,火红色的刀身上温度逐渐褪去,狠狠插进地面,勉强支撑着近乎全身脱力的火神。
之前被一直忽略不管的伤口此时此刻疯狂叫嚣自己的存在感。伤口撕裂的刺痛混杂着恙蔓延的阴冷寒痛交替呈现,就像是某种邪恶的蛊毒在血液里、骨缝里穿梭爬行。
炭治郎疼得脸色发白,额上的汗珠凝聚成大滴大滴往下低落,砸进地里,无声无息消失不见。
炭治郎,不要停下来。
牙齿咬着下唇,嘴里面不一会儿就弥漫开一股血腥味。灶门炭治郎疼得几乎都要睁不开眼,握着刀的手上骨节隐隐泛着青白。
“炭治郎!”
有什么熟悉的味道正在靠近,炭治郎迷迷糊糊睁开眼,身后残破的纸门被人拉开,发出巨大吵杂的声响。
他下意识回头看去,下一秒被人动作轻柔扶起,明明对方担忧急切的情绪都要溢出眼眸,灶门炭治郎却忽然心头一阵轻松愉悦。
“无一郎。”他朝着身边的人笑,“无惨就在无限城中。”
“先别管什么无惨!”时透无一郎扶着炭治郎的手几乎都在发抖。红发青年浑身冰凉、好似尸体一般的温度让他一瞬间惊慌得几乎扶不住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们鬼杀队的在好不容易顺着愈史郎的指引找到无限城——这说实话并不容易,然而无限城实在是太大了,不要说是炭治郎,他们甚至找不到留存在无限城中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