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了,跳过七海,下一个。”

我没有再去听他们讲的故事,手在袖子里努力翻面,向上微微张开五指。

七海的手也微微张开,像是在隔着这层非常碍事的西装布料,与我微妙地指尖相对。

“还很害怕吗?”

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力道,七海轻声问,不等我回答,他抽出手,在我慌乱地想再去抓住他之前,举起双手捂住我的耳朵。

宽大的粗糙的温暖的,掌心与指腹触碰着我的耳廓,让我想伸手在他之外按着他的手背,捂紧。

捂住我的耳朵的人,在逐渐适应的黑暗中弯着眸色变暗的双眼,明明透过手掌他的声音应该被削弱,却格外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

我方才听到过不少杂音,风声,低语声,细细簌簌划拉着,让人在怪谈的盛宴中联想起狰狞的鬼怪。

但是从此它们都不得寸进。

七海已经帮我遮住了一切,而我的世界只有他,还有他的声音。

“那就不要听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算什么回答?”七海笑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