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程蝶衣坐在椅子上,一边弄着火盆一边应道。

段小楼看了看拉开了一道缝的窗户,那缝隙正巧能看到坐在石台上的吕竹,心里暗笑:都十几年兄弟了,还在跟他装模作样。

敢情若不是自己过来推门,估计这好师弟下一刻就要拿着披风冲出去,给没有了挡风工具人的小师妹披着了。

“你是来给她当说客的呢?还是……”程蝶衣慢条斯理地看着他道。

“哪能呢,我就是和花满楼的菊仙姑娘有约,会晚点回来,告诉你一声给我留门。”段小楼笑眯眯地戴上帽子,转身就走。

路过院子时,他又在小花圃那边停了一会,一脸心疼地喊:“哎呀,这么冷的天,该把我家的花儿给冻着了!赶明儿得找个惜花人养养……”

“花会冻着你就自个儿找花匠去,我可不当这惜花人!”程蝶衣追了出门回嘴道。

“师哥……”吕竹弱弱地叫了一声。

段小楼没有回话,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程蝶衣没好气地瞪了吕竹一眼:“这‘娇花’冻着了,就不知道自己进来‘暖房’,还得我亲自动手去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