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炀脸上的潮热褪去一些后,印忆柳又挤了冰水,从他的唇缝中流入口腔。
一来一回折腾了十几次,靳炀额头脸颊的热度才消散一些。
印忆柳已经累到不行,软软绵绵的胖身子像一团白毛球一般,瘫在靳炀的手臂旁边。
她这幅兔子身躯行动起来太不方便,想要照顾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小小的爪垫一次能捧起两滴水就算不错了。
靳炀是舒服了,她已经累到不想动弹。
慢慢的,白软的小兔子就这么靠在昏迷的男人身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靳炀以为自己在梦魇之中,周身就像是浸在火海,整个身子都热到五脏灼痛,皮肤也火辣辣的。他在梦中急促的呼吸,却感觉自己在沙漠中吞吐着火焰,除了全身每一处肌肉的抽搐痛苦,就是灼热。
正当他难受无比时,忽然感觉到脸颊处冰凉舒爽,紧接着额和脖颈也敷上了一层冰凉,瞬间在他焦灼的心头浇了盆水。
他喟叹地轻呼出一口气,不多时,就感觉有软软的团状物按压着自己的唇瓣,他尝到了水。
周身的灼热似乎在渐渐消散,可是身上的痛楚确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他半醒半梦间,看到胸前窝着一团白色的绵软,小小的身子轻轻起伏着,粉白的耳朵轻轻盖着小脸,只露出薄薄的兔唇。
是自己养的小东西。
靳炀以为自己在做梦,梦到了一只兔子在照顾自己,他伸手抓了一把胸前的兔尾,意识终究沉沉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