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一直强忍着内心烦躁的仓央绛曲微微垂眸,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印忆柳动了和他们拆伙的心思了, 这个叫靳炀的男人一出现, 她就开始考虑离开两年来同生共死的队友。

他从到了柳州以后就再也没说过话,其实这种冷战一样的气氛在他们踏入内地的时候就开始了,是他自己幼稚的发起了开端。

他以为印忆柳会主动和他说话, 可是没有。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异样的情绪, 所以也在主动拉开和自己的距离, 这个认识让仓央绛曲心里又难受又好笑。

两年时间的出生入死和陪伴终究抵不过一个心底的白月光。

他盯着印忆柳的背影瞧了又瞧,很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开口, 他总觉得还有时间, 觉得自己拉不下脸面, 想等印忆柳发现自己的好。

可是忽然冒出来的男人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心里有些慌张,自己似乎没有时间了。

就在他凝视之时,一双冷冽的眸子骤然抬起和他的目光对上,视线的主人不动声色的往印忆柳的身后靠了两步,把身后女人遮的严严实实。

男人的动作深深刺痛仓央绛曲的眼,就像是在默默地宣誓主权。

说句实在话,仓央绛曲觉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很碍眼。

他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像是一只困兽,别人也许看不真切,但是他体内有变异兽的意识,对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

这个靳炀绝对不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无辜纯良,他危险又狡诈,懂得用无辜的表面让周围的人心软。

他拳头攥了又攥,深红色的眼底浮现出一抹血色,这是他情绪极度不稳定时、或者是体内的变异兽意识控制不住的时候才会有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