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对于女人来讲,她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好好拉扯她的女儿,她可以肮脏下贱,可是她的女儿却该是一朵花似得长大。

就因为严家的女儿有大人物出手撑腰,免去了填河的命运,可是取而代之的却是要夺去自己的女儿。

虽然妇人知道这种事怪不得这户人家和严勇国,可她就是难以接受,并在心里对严勇国和印忆柳满怀仇恨。

说句不好听的,自己的女儿是给严雯抵命去了,尽管严领主在的时候很照顾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是这不代表她愿意用女儿的命来感激。

如果活着的希望都没了,那她还怕什么呢。

于是妇人也不管周围劝阻的人,自顾自的地开始讲述自己的苦命,一边哀嚎着一边哭泣。

屋里的严勇国默默地听着,一句话没说。

他觉得手里痒,喉咙也痒,很想把他那根水烟袋找出来吸两口,好压一压他心里的烦躁和难受,可是手边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指在不自觉的摩擦,身旁的严雯察觉到了爷爷的焦躁,抬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老人,她没有那么灵敏的听力,听不到外面在吵嚷,也不懂自己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是却另有一个女孩儿天降无妄之灾。

看着孙女儿懵懵懂懂的眼神,严勇国心里更加痛苦,他一辈子问心无愧,可是今天之后,他不能再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