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导致大脑缺氧，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仿佛破布娃娃的女孩儿，她静静地躺在血海中，瞪大了一双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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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

那个杀人凶手就坐在旁边，手里叼着烟，懒洋洋地看他一眼，衣服上还有着尚未干透的血渍。

瞎子看了一眼地上的惨状，轻轻合上眼避开了视线，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袖子下的手指死死地握紧。

“愣着干嘛啊，赶紧动手清理了！”楚天辰拧眉，语气不善，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少女，嗤了一声，“少爷我能看上她那是她的服气，还敢动手，不知好歹！”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被砸伤的小口，拧眉：“赶紧送我去医院，我这脸金贵着呢，可不能留疤。”

“三爷，我跟你说话呢。”楚天辰不满道。

瞎子回神，垂下眼眸，露出一个笑容：“楚少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说着，他招了招手，一个人走上前，“送楚少去市里最好的医院。”

楚天辰笑了笑：“三爷做事果然妥当。”

他跟人走了，依稀能听见他在吐槽他刚买的限量版的被弄脏了。瞎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从头到尾，楚天辰都没有多看一眼地上那个被他毁灭的女孩儿。

瞎子脱下身上的外套，蹲下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遮住她一身的狼藉。正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的裤脚突然一股力道抓住。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见了一只满是鲜血的手，视线往上移动，陈果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