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自是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视线扫过来一个工作间,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说是新入职的员工,实则就是和打杂的。早在来以前,尤清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职场新人,首先要经历的就是社会主义的毒打。
坐在尤清对面的卫玲叫了一声:“小尤,帮我打印一份资料。”
尤清连忙起身:“好的,玲姐,我马上去。”
路过晨哥位置时又被叫住:“小尤,茶水间帮我冲杯咖啡。”
尤清道:“好的,晨哥。”
马哥附和一句:“小尤,给我也来杯。”
尤清点头:“我知道了,马哥。”
“小尤,帮我整理一下文件。”
“小尤,帮我做个ppt,资料都发你了,快点啊,明天上午就要。”
“小尤……”
“小尤……”
一天下来,尤清对于“小尤”两个字简直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到就立刻绷紧神经,从这个哥那个姐手里接过看似简单实则耗时耗力的工作。
下班时间到了,办公室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尤清一人坐在工位上。天色渐黑,电脑屏幕刺得他眼睛疼。
马哥让他整理的文件囊括了近五十年内的各种资料,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将其中可能有用的挑了出来,还需要按照其中涉及到的问题进行分类。
坐了一个下午,尤清浑身酸软,颈椎疼得厉害,肚子也在发出抗/议声。
桌上的手机震动,“嗡嗡嗡”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接起来声音都有点沙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