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没有得到处理，却在同学圈里传开。这天早晨，肖小军理了理桌面上凌乱的文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肖老师。”

肖小军抬眼，看见是李海平表情愣了一下，温声问道：“是海平啊，找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李海平点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要退学。”

肖小军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李海平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肖小军皱眉，语气严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才多大年纪，退学干嘛？难不成去打工吗？”

十六七岁出去打工的事情在李海平所在的村子里很常见，应该说，整个村子里同他一般年纪的女生大多已经在家里的安排下许了人家，而男生大多都在外务工补贴家用。

“不是。”李海平摇头，“老师，您误会了。”

“我打算去四中。”

肖小军愣住。

四中和一中互为竞争对手，师资力量和一中不相上下。

肖小军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一方面庆幸于李海平并没有放弃学业，一方面又不甘于自己精心培养的爱徒最后为其他学校做了嫁衣。

他斟酌道：“这件事……”

“老师，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李海平垂下眼眸，抛出了最后一颗炸弹，“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李晓东。”

三人成虎，谣言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