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只是阉党门下的小娘也能欺压一个大酒楼的掌柜的,可见其他党羽又是如何嚣张!又想起锦衣卫和东厂欺男霸女的传闻,纷纷义愤填膺:
“对!掌柜的不要怕,有陈举人为你撑腰,怕她做甚!”
“阉狗实在可恨!”
“敲登天鼓也算上我一个!”
一时间醉香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仇掌柜有些瞠目,这是哪跟哪儿啊,只怪自己没寻个清净地和东家说话,他苦笑着说,“诸位,诸位,这不是 ”
季岚熙摆了摆手,叫他先别说话。
她简直要被这群酸儒逗乐了,有这样的好口齿,不去朝堂上与他们最恨的阉党一决高下,偏偏只在酒楼茶馆里大肆辩论。稍稍有不合他们观点的就被扣上阉党的帽子,也不管青红皂白,先站在道德制高点处批判一通再说。
季岚熙双手环抱,站在原地,冷冷地说道,“阁下既然有这般颠倒黑白的好本事,应该早早拜倒在阁老门下,与阉党决一死战才是。我们东厂便没有你这样的人才,才遭致文人唾骂。若是阁下什么时候想通了来东厂任职,东厂必将扫榻相迎。”
有持中立态度的民众听到这小娘的伶牙俐齿,不禁轰然大笑起来。东厂任职,这不是叫那书生净了身去做太监么!
“你你你 ”黑衣书生气的满脸通红,又碍于面子不能大骂一名女子,只好大声道,“女眷 抛头露面,口出恶言,不知廉耻!”
“我知不知廉耻,是我夫君的事,与阁下何干?”季岚熙继续说道,声音清甜,内容却刺耳,“我到醉仙阁听阁下高论,总结一下不过几个字:‘家事国事天下事管我屁事,风声草声读书声我不出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