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真?”孟慎功一下子便跳了起来,“那种作物现在在何处?”
若是有这种高产又易打理的作物,一年的产出便是万万斤,在饥年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
“它叫玉米,现在正在我的船上。”季岚熙遥指南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不如你且随我一起看看?”
孟慎功的嘴唇干涸地动了动,他的心中渴望去看一看那种神奇的作物,却又害怕再一次的无疾而终。
良久的沉默过后,有一个喊声在心里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不该是这样的。
大郑不该是这样的。
他曾经坚信过,他一定能改变些什么。现在除了床榻上的七旬老母,他已经都什么都不剩了,除了手中紧紧攥着的种子。
孟慎功哑声说,“我想去,”他的声音甚至透露出些许固执,“我想去看看那种‘玉米’。”
“好。”季岚熙轻快地说,忽地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真的没有一个叫孟德尔的堂兄么?”
孟慎功有些惊讶,想了想爹那边的兄弟姊妹,发觉自己还真没有一个什么孟德尔堂兄,便老老实实地答道:“我并无一位叫孟德尔的堂兄 ,纪兄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你们俩的实验方法太像了而已。
季岚熙在心中回答,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是我记错了,如此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