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熙想了想又道:“这里又没有那些个言官御史,一天天祖制长祖制短的,王爷若真的喜欢, 便由岚岚去说,反正王府的后宅这样空旷,多住几个人还是能住下的,正好也能和宗延做个伴, 这孩子最近只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怪孤单的 ”

赵衍似是有些烦 躁,剑眉蹙起,薄唇抿得紧紧的,他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道,“我能答应的自然不会食言,赵衍在一日,你的位置便无人能撼动。”

“宗延的事,还请劳烦你陪他一阵。过几日辽东巡抚为庆大胜女真,在家中摆席宴请诸人,邀请你我同去,如此,我便先行到校场操练。”

说罢他也不等季岚熙答话,直直地出门去了。

季岚熙拿着纸扇疑惑地扇了扇,望着赵衍离去的方向,他生的是哪门子气?今日这个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灌了一口旁边的君山银针,脑子里似是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没办完。

等等,赵衍方才说答应自己的事呢!

明明是要保季家一世平安,被他晕头转向地说了一番,竟然也让这位万岁爷糊弄了过去,没能开金口。

季岚熙的心仿佛在滴血,气哼哼地想,皇后,那是一个皇后位子的事么?谁稀罕啊,也未免太小瞧人了。

就算是你皇帝老子的位子交给我,我还不想要呢!

罢了罢了,季岚熙起身整了整衣襟,脸上重新挂上笑意,又恢复成了那位盛行商行精明的白面郎君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