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浦汇心急如焚,拍着脑门一想,才想起来抚顺是有炮的!
前几日王爷刚为他们送来的,西洋的红夷大炮!据王爷带来的消息说,这炮是他从大郑的一家商行买来的,威力巨大无比,一共也就十几门,送与大同、金州、大同等边地,提防边境来犯,待过几日便有师傅来教火器营用法,谁知还没等到师傅来,佟尔哈奇便先打进来了。
这炮与大郑炮有甚多的不同,就连抚顺的火器营老师傅也不会用,火器这东西,使用方法稍有不甚就会导致其器毁人亡,实在是马虎不得。
徐浦汇左右见形势危急,差点西城门就要被人轰开了,咬咬牙便让诸人离了百尺远,自己来操作那门红夷炮!
他虽然只是一介文人,但毕竟爹也是广宁兵马,对火器之道,尚且还算是颇 有心得!
徐浦汇把沉重的炮弹从前方塞进炮筒,再离的远远的,撒上火药点火。
随着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徐浦汇的胸膛就如被重锤敲击,好像凹陷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他感到脑海响起及其尖锐的耳鸣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耳边留了下来。
徐浦汇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世界与时间仿佛都颠倒了,眼前只剩下单梁脏兮兮的、焦急的脸,和他无声蠕动的嘴唇。
过了老半天徐浦汇才缓了过来,他摸了一把耳边的液体,才发现那是血。
在炮火声中,他听见了单梁微弱而激动的声音:
“徐裤衩,你炸了对面的一门炮!”单梁傻兮兮地笑着说,“对面的王帐都破了,再坚持一下,援军就要到了!”
“喂,徐裤衩!你别死啊!徐裤衩! ”
徐浦汇的眼前发黑,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单梁,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