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炮,必须得有人去解决掉。
单梁半蹲下来,轻轻地拍了拍徐浦汇的脸:“还能喘气儿么?”
徐浦汇气的呼哧呼哧喘,像拉风箱似的,他抹了一把耳朵上的血,大喊道: “都不算事!你告诉我,现在怎么样了!”
“还挺有骨气。”单梁一乐。
“西直门撑不住了。”他指了指城外,平静地说,“以佟尔哈奇的火力,最多半个时辰,整个城门子就得被打烂。到时候骑兵长驱直入,我们这些人退守衙门,还能再等上半刻钟。”
“咱们就要死啦。”
徐浦汇沉默。
单梁说的是对的,他看得很清楚,如果抚顺城的援兵不到,他们真的要撑不住了。
但又有哪个卫所能来呢,上次佟尔哈奇攻打金州卫,复州卫驰援,直接被他杀了个回马枪,差点连复州卫都丢了。从此佟尔哈奇名震辽东,各卫所收到命令,除非有万全的兵力,否则轻易不敢出兵援助。
单梁挠了挠脑袋,忽地把自己腰上挂着的一块木牌子解下来,丢给徐浦汇。
徐浦汇一愣,“你要做什么?”
那是块普通的牌子,巴掌大小,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就是路边随处可得的桃木,上面刻了一个福字,被人擦的铮亮,看起来主人也是极爱惜的。
这是单梁他父母给他留下的遗物,后元七年,徐浦汇的父亲徐安在领兵巡视辽东边陲,见远方浓烟滚滚,似是什么东西在燃烧。